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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1-30 10:04:31 《纵横》 尚钺
2015-01-30 10:04:31 《纵横》 尚钺

2024년 2월 29일 (목) 14:03 판

김일성의 육문중학(毓文中學) 시절에 관해 당시 그의 선생이었던 상월(尚钺, 尙鉞, 1902年3月23日~1982年1月6日)가[1][2][3] 쓴 회상록 "金日成主席在吉林毓文中学"이 1984년 6월 《纵横 (縱橫)》 지와[4] 《新华文摘 (新華文摘)》 지에[5][6] 실렸다.

상월(尚钺)의 본명은 종무(宗武)이고, 김일성을 가르치던 육문중학 재직 당시에는 사반(谢潘, 謝潘)이라는 이름을 썼다.

상월(尚钺)과 김일성의 관계

아래 기사에서 육문중학 시절 상월(尚钺)의 이름이 사범(謝泛)이라 한 것은 사반( 謝潘)의 착오이다.

"抗日戰功(항일전공)이란 날조" / 中學(중학)때 中國人(중국인) 敎師(교사)나타나 폭로 / "本名(본명)은 金(김)성주" 과거도 밝혀
2014 기획 [김명호 교수의 북-중 교류 60년] ② 김일성과 중국 혁명가들의 만남
만약 일본이 만주(동북지방)를 침략하지 않았더라면 김일성의 운명이 어떻게 변했을지 모른다. 중국 인민대학 교수를 지낸 역사학자 상웨(尙鉞·1982년 작고)는 회고록에서 김일성을 조선족이라고 표현했다. 1917년 다섯살 때 온 가족이 만주로 이주한 김일성은 1926년 지린(길림)성 위원(毓文)중학에 입학했다. 3학년 때 교사로 부임한 상웨를 처음 만났다. 베이징대학 영국문학과를 졸업하고, 문호 루쉰의 추종자였던 상웨의 숙소에는 구하기 힘든 책들이 많았다. 김일성은 중국 신문화운동의 세례를 듬뿍 받은 젊은 교사의 집을 뻔질나게 드나들었다. 상웨도 자기보다 열살 어린 조선 소년을 편애했다.

“김성주라는 조선족 학생이 있었다. 독서욕이 남달랐다. 조설근(曹雪芹·1715~1763)의 소설 <홍루몽>(紅樓夢)과 압록강변에서 벌어진 조선 남녀의 애정을 그린 작가 장광츠(蔣光慈·1901~1931)의 <압록강상>(鴨綠江上)을 내게서 빌려갔다. 러시아 문호 고골(1809~1852)의 작품집이나 천두슈(陳獨秀·1879~1942)의 <선집>, <신청년> 등 닥치는 대로 보려고 했다. 이미 남에게 빌려줘서 없는 책은 일부러 구입해서 빌려줬다. 나는 책을 빌려준 대가로 독후감을 요구했다. 나이에 비해 표현력도 뛰어났다.”

상월(尚钺)의 "金日成主席在吉林毓文中学" 전문

상월(尚钺, 尙鉞, 1902年3月23日~1982年1月6日)이[1][2][3] 쓴 회상록 "金日成主席在吉林毓文中学"은 1984년 6월 《纵横 (縱橫)》 지와[4] 《新华文摘 (新華文摘)》 지에[5][6] 실렸는데, 이때는 그가 사망한 후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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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日成主席在吉林毓文中学

2015-01-30 10:04:31 《纵横》 尚钺

 
在毓文读书时期的金日成同志

  一九五三年,当时在我国外交部负责外交事务的楚图南同志找到我,说朝鲜人民的伟大领袖金日成首相这两年在寻找他中学时代的一位老师,这位老师名叫谢潘,希望这位老师能为他的中学时代写一篇文章,并说谢老师是他马列主义的启蒙老师。

  我一听,楞住了。我是曾化名谢潘,并且在吉林市毓文中学教过书的。可是,我没教过金首相呀。当楚国南同志告诉我,当年在毓文中学读书的金成柱同学,就是现在的金日成首相时,我泪眼模糊了:金成柱,我不但教过,而且很熟悉,印象很深;现在是一个国家的领袖了,还念记着中学时代的一位老师,我的心里怎能不激动……

  那是一九二九年春天的事了。我因从事革命活动而罹桎杭州监狱,后因患病“监外治疗”一个月。为了逃出敌人的魔掌,我决定北上寻找党的组织。经楚图南同志介绍,我来到吉林市毓文中学教书,化名谢潘。

  我在这个中学任教仅半年,当时一边教书一边设法寻找党的组织。我教的是二年级乙、丙两个班的语文,班上有许多朝鲜同学。很短的时间,我就和同学们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吉林市是个美丽的城市,她依山傍水,夏天凉爽宜人,冬季一片银白世界;夏天可以游泳,冬季可以滑冰,可以玩雪。我在星期节假日时,就经常带学生们到北山游玩,玩累了,饿了,就在山上野餐。

  有一部分学生很喜欢在课余休息时间到宿舍里找我谈话。记得有个叫金成柱的朝鲜同学给我的印象最深。他个头虽不算太高,但人长得壮实、精明,一双睿智的眼睛总象在思考着什么。他做事沉着果断,有胆有识。他是到我宿舍里较多的一个同学。从他的谈话中,我了解到他的父亲是一位朝鲜的爱国教师,由于日本帝国主义侵占了他的家乡,当地开展的抗日运动又遭到了残酷的镇压,他父亲只好把全家从万景台带到了中国。从金成柱的言谈话语中我深感到,深深的民族仇恨已经埋在了他的心底,驱除敌寇、复仇报国的信念在他心里日臻成熟。因此,我感到这个学生少有大志,与一般学生有很大不同。

  在我和学生们的日趋频繁的接触中,我由于有意地讲些革命的道理,也留意于他们的政治活动情况,便逐渐了解到,在他们中间有共青团的组织存在,金成柱和张新民就是共青团员,因此使我和他们的感情更深了。我多么想通过他们和当地党组织接上关系呀。

  有一次,金成柱向我谈了一件事,震动了我。那是在他的家乡,一天放学的时候,釜山师范女校的同学上了交通车。忽然,跳上了一些日本流氓军人,在车上他们拉拉扯扯,侮辱女同学。有些女生不得已半路跳下车跑掉。但是这群流氓竟然口喊女同学欠他们的钱,连抓带打,打伤了很多同学。漂亮的女孩子都被这群野兽追回来,抓走了,说是卖到国外当妓女。说到这里,金成柱难过得哭了,他说自己的祖国在遭受苦难,自己的姐妹正在水深火热之中!我被这十六岁孩子的民族情和爱国心深深地打动了,我感到自己绝不能再消极地等待党组织来分配任务,我应当发挥一个共产党员的战斗作用。

  下定决心以后,我便找出了不久前在上海买的一本英语小册子,即列宁著的《帝国主义论》,用业余时间把其中的几段翻译成中文,并分析和列出提纲,写成讲义,在语文课上给学生们讲解。这个课整整开了两周。我想让学生们通过学习列宁的著作来认清帝国主义的侵略本质,认识到殖民地半殖民地的人民只有进行武装斗争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和解放,只有革命才能打倒帝国主义这一真理。不久,我又干脆改变了语文课的内容,把李大钊、鲁迅、高尔基等人被反动派所禁止的好文章拿到语文课上当教材,以培养孩子们的斗争精神,让他们懂得更多的革命道理。

  我们的校长兼做参商,他把主要精力都放在做人参的买卖上,对学校的事过问不多,所以他对我在学校搞的一些活动还不掌握。我也想通过在学校里的活动找到党的组织,但我的愿望未能实现,因学校里没有党的组织。可是我在学生们中间传播的马列主义火种,更加紧密了进步同学之间的团结,在学校范围内,我和同学们一起,同一些反动势力开展了斗争。

  我坐过牢,受过国民党反动派的残酷刑法和非人的折磨,深知身体健康对革命的重要性。我把自己的切身体会讲给进步同学听,并希望他们努力加强锻炼,为革命做好准备。毓文中学的体育主任是个国民党的党徒,他训练了一帮体育痞子做他的打手。这帮家伙霸占运动场,他们一来,别人就得躲开,否则就对你拳打脚踢。班上进步同学经常向我反映这一情况,我也曾为此事找过体育主任,但毫无改变。我告诉同学们,用不着怕他们,但也不要轻易地让步。于是进步同学加强了有组织的锻炼身体活动。此后,同学们经常为运动场地而与那些打手们发生冲突。这些同学就成了体育主任和那帮打手的眼中钉,支持同学活动的我,也就成了这帮家伙所憎恨的人。

  一天晚上,正上晚自习。金成柱和另外几个同学为作业的事到办公室来找我。我当时正备课,见同学们来,就与同学们一起研究起来。忽听门外一片嘈杂,来了一群人,他们要冲进我的办公室。同学们发现是那帮体育打手来了,手疾眼快,急忙顶住了我的房门,不让他们进来。我心里明白,他们这是来向我寻衅报复,企图行凶打我来了。门外的家伙们乱喊乱叫,屋里的同学大声与他们据理以争,门里门外一片吵吵嚷嚷,门不时地被外面顶开一条缝,情况很紧急。这时只见金成柱同学低声说着:“让我出去!”于是门开了一条小缝,金成柱挤了出去。不一会儿,一大群上晚自习的进步同学都来了,他们从外面包围了这帮体育打手,质问他们为什么对老师如此无礼。他们被问得张口结舌理屈词穷,见对方人多势众,只好灰溜溜地逃走。原来这是金成柱同学去发动的,进步同学胜利了。晚上,我久久不能入睡,我越发感到金成柱这个学生有勇有谋,关键时刻能挺身而出,在这场斗争中看出他在同学中享有很高的威信,而且有着超众的组织才能。由于他的努力,才使斗争胜利,使我免遭毒手。这场小小的斗争,打击了学校里反动势力的气焰。


[p.2]

金日成主席读书纪念室

  金成柱同学发动并领导的另一场反伙食贪污的斗争,也使我记忆犹新:

  学校的食堂越办越糟,同学们因吃不饱、吃不好,身体受到很大影响。同学们开始怀疑是否是伙食官贪污了。

  一天下午,老师和同学们都在食堂里用餐,有一个同学站出来向校方提出了伙食费开支的问题,便问学校:为什么学生伙食越来越糟。问题一提出,立即引起了食堂很多同学的反响,大家都勇跃地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这一下子使校方措手不及,训导主任和教务主任认为是同学们故意找岔子,就训斥说:“你们不愿在学校吃可以出去吃!”这时,只见金成柱放下饭碗,站了起来,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本,把上面记载的学生伙食交费数目与食堂用费数目一一做了比较,不慌不忙,有条有理。漏洞百出的伙食帐目,使在场的校方负责人哑口无言。这时,恼羞成怒的体育主任突然跳起来,大骂金成柱是“捣乱”。体育主任无理的责骂也激怒了同学们。此时,校长一见关系太紧张,怕事态扩大,便赶紧站起来缓和说:“好了,好了!大家都坐下,不要吵了。这件事我有责任,今后尽量改善伙食,钱不够我可以出一点钱来贴补伙食费用。”我一听这话,是黑白不分,就马上站起来说:“学校应当马上开个会讨论一下同学们的意见。”校长一看学生们都支持我的意见,也就只好表示同意讨论。当时校长就让吃过饭的同学退出食堂,老师留下开会。这时金成柱等同学又提出:朝鲜同学占学校人数的一半,应该派代表旁听讨论会,以便监督校方改善伙食。学校只好同意了。

  打这以后,食堂伙食改善了许多。事后,同学们告诉我说:这场斗争是共青团发动的,金成柱是负责人之一,原来他早就开始了伙食账目的调查工作,才使这场斗争有理有利地取得了全胜。

  金日成主席坚强不屈,不向恶势力低头的精神在青少年时代就表现出来了。

  那是学校开始挂国民党旗以后不久发生的事:学校里新来了一位姓冯的英语教员,自称是北大英国文学系毕业。此人口口声声“三民主义”,“为党国效劳”,我一听他的言谈,就知道他肯定是国民党派来的人。

  有一次英语课上,他翻译错了一句话,一位朝鲜同学当时给他提出来,并进行了纠正。没想到,这位教员却认为这是故意让他难堪,于是大发雷霆,并侮辱说:“高丽棒子故意捣乱。”“高丽棒子”是当时侮辱朝鲜人的话。在他的淫威面前,同学们吓得不知所措,可金成柱却大胆地站起来对冯老师说:“并不是所有的朝鲜同学都提了问题,不能说朝鲜同学都捣乱。”话说得非常有理。结果,这个姓冯的教员恼羞成怒,暴跳如雷,坚持说朝鲜人都和他过不去。他跑到校长那里要求校长把二年级乙班所有的朝鲜同学都开除出学校。他闹得太凶,又是国民党派来的人,校长只好召集紧急会议。

  会上,我问这位冯“老师”,学生们说他念错了什么?他居然自以为是地把错误的英语句子又念了一遍。我听后心里一乐,不得不告诉他,这句话的确是他念错了,我又把正确的念了一遍,并告诉他,我也是北大英国文学系毕业。他一听,马上脸红起来。但他仍执意要求开除十几名朝鲜学生,并再三强调他们是“高丽棒子”,一定要开除。我当即表示了强烈的反对,我说:学校并没有禁止朝鲜人入学,坚持开除朝鲜同学是不公平的。我的义正词严的有力驳斥,赢得了同事们的支持,校长和其他老师也纷纷发表意见,同意我的看法。这位冯“老师”被气得白了脸,灰溜溜地退出会场。他走后老师们又继续开会。许多人说他是爱面子,同学们应当课下提,不应课上提。有人建议,最好让同学给老师道个歉,就算完事了。校长当然也不愿中途开除学生退学费,他说:“找两个同学代表到校长处来给冯老师道个歉吧!”校长的话音刚落,会场外边忽然喊了起来:“我们不道歉!”“我们提得对!”原来是同学们在偷听老师开会。校长忙让人把同学轰走,然后又改变口气说:“请他们双方到校长处来喝茶,谈一谈。”会,就这样结束了。

  第二天,冯“老师”没上英语课,因为他的课,二年级乙班的同学谁也不来听了。

  冯“老师”同意按校长说的办法做,即到校长那里“喝茶”。我估计他是请示了国民党的什么人才同意的。可是金成柱早已和朝鲜同学说好了,绝不去校长处。校长没办法,只好又改变主意说请同学们到北山去玩,在北山和冯“老师”相遇说几句话就算了。但金成柱始终坚持没去,他说:“先说话就等于道歉,没有错就不道歉!”多么倔强的性格呀!这一坚持正义、维护民族尊严的斗争,又以胜利告终。

  半年以后,学校不再聘请我了,虽然我的聘书上明明写的是一年。我知道我的所作所为得罪的是哪些人,我也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喜欢我,容不下我;但我更知道,我的心永远和进步同学在一起,和为了坚持正义而勇于斗争的金成柱等朝鲜同学在一起。

  之后,我怀着一定要找到党组织的信念,离开了与我朝夕相处的可爱的孩子们,踏上了征途。


[p.3] 日光荏苒,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当得知金日成首相在一九五二年和一九五三年通过朝鲜大使馆多方寻找我时,我心里不禁涌起了对当年师生战斗在一起的情谊的怀念……   解放后,毓文中学和其他中学一样,均改为数字代号称谓。六十年代初期,应金日成首相要求,我国同意恢复了毓文中学的校名,使这个学校成为中朝两国人民友谊的象征,成为中朝两国青少年接受国际主义、爱国主义思想教育的学校。朝鲜平壤市教育局代表团参加了恢复校名典礼,我也应邀参加,并在大会上做了回忆金日成在青年团进行革命活动的报告。

  中朝两党、两国人民有着悠久的患难与共的历史,在抗日战争、抗美援朝战争中,两国人民的鲜血又流在了一起。当我回忆这段往事的时候,我衷心地祝愿,中朝两国人民用鲜血凝成的战斗友谊,象鸭绿江江水,源远流长;象长白山上的苍松翠柏,万古长青。

  
吴晓梅整理
  
编者后记:

  尚钺同志是河南罗山县人,我国著名的马克思主义历史学家。一九二七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是我党一位久经考验的无产阶级革命老战士。他曾历任豫南特委宣传鼓动部主任、工农革命军四大队党代表,上海《红旗日报》采访部主任,满洲省委秘书长。一九四三年以后,根据革命的需要和党的决定,尚钺同志长期从事历史研究和教学工作,任中国人民大学历史系主任、北京市历史学会副会长。一九八二年一月六日因病去世,终年八十岁。尚钺同志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立场、观点、方法研究中国历史,取得了重要成就,并为培养马克思主义史学人才做出了可贵的贡献。

  尚钺同志在一九二九年春教过书的毓文中学,正是朝鲜人民的伟大领袖金日成一九二七年至一九三○年期间读书和进行革命活动的学校。该校现已成为两国人民友好往来的象征。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经常派代表团来校参观瞻仰。去年十月,朝鲜劳动党中央政治局委员、党中央书记金永南在平壤接见了中国吉林省吉林毓文中学代表团,朝鲜对外文化联络委员会委员长、朝中友协中央委员会委员长金观爕向代表团转交了金日成主席赠送给毓文中学的礼品--大幅刺绣《金刚山》。

  

(责任编辑:颖墨)

참고 자료

각주